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儀兒被人從火海中帶走後,昏迷了三天三夜,昏迷中還夢到蘇峰的身影,夢中的蘇峰被人用鐵鍊綁著,用鞭子鞭打,時而又是烙刑伺候,又在身上潑灑鹽水。

 

儀兒大喊:「爹!爹!別打我爹!」最後夢中越來越模糊,一聲驚叫,儀兒從惡夢中醒來。

 

儀兒醒來後看看四周,只有簡單的木桌木椅,還有一個水桶和飯桶,擺設簡單,過得非常樸素。

 

儀兒心想:「這是哪兒?我不是被火燒死了嗎?」

 

此時門被推開,一個男人的聲音便道:「儀兒妳醒啦?有沒有好點?我幫妳煮了點熱粥。」

 

男人留了點鬍子體格精壯,雙眼炯炯有神,整個人透露一股英豪之氣,此人是江蘇霸刀吳天召。

 

儀兒心想:「這人會不會是那群壞人?但他又對我這麼好……」臉上透露著疑惑和警惕。

 

吳天召笑道:「別擔心,我是蘇大學士的朋友,我叫吳天召,叫我吳大叔就好。」說著便拿了張木椅坐到儀兒身旁,拿起熱粥餵了她幾口,吳天召外表粗獷,但粗中有細,照顧得儀兒妥妥貼貼。

 

儀兒很快就將整碗熱粥都喝了,畢竟已經受驚嚇,又昏迷三天三夜。此時儀兒的身子也好了許多,便問吳天召:「吳大叔,你說你和爹爹是朋友?是你救我的嗎?」

 

吳天召嘆了口氣,點頭道:「儀兒,妳是個聰明的孩子,想必妳也知道妳爹爹被人抓去的下場,我只能說好人不償命,但東廠那群狗崽子真的太過分了!居然說抓就抓!唉……現在講也沒用了……」

 

儀兒聽吳天召這麼說,又擔心起來:「難道……爹爹真的像夢中那樣?」

 

想著眼睛又紅了起來,哽咽道:「那……那吳大叔你知道,那群人為什麼要抓走爹爹、抓走張大嬸、還有那些客人,為什麼他們要這麼對待爹爹?」

 

吳天召見儀兒眼淚落下,便摸著儀兒的頭,柔聲道:「孩子,世道險惡,妳爹好事做盡,卻被他身旁的小人給害死了,只恨我當時沒能快點接到消息,要不然……也不會發生這等慘劇啊!」吳天召安慰著儀兒,又帶著幾分自責感。

 

儀兒見吳天召也難受,也收起眼淚,便道:「吳大叔,您也別難過了……爹爹知道肯定很欣慰,他不會怪你的!」

吳天召見儀兒如此懂事,也甚感欣慰,心想:「蘇峰,你女兒果然跟你一個樣,如此替人著想,小小年紀又懂事!我一定要好好照顧她!」

 

「儀兒,謝謝妳如此體諒吳大叔,吳大叔心裡真替蘇大學士感到欣慰!」

 

此時儀兒感到衣服有個東西,便拿了出來,是當時在自家宅邸拿到的銀牌,當下便拿著銀牌問吳天召道:「吳大叔,這個牌子你知道是甚麼嗎?」

 

吳天召接過銀牌,大驚失色,久久不能說話,這才起身到杯茶喝了。

 

儀兒見吳天召如此驚訝,便道:「吳大叔,這牌子有甚麼奇怪的嗎?」

 

吳天召便來到儀兒身旁,悄聲問道:「儀兒,這……這牌妳怎拿到的?」

 

儀兒便將自己追貓兒、意外拿到銀牌的事情說了。

 

吳天召嘆了口氣:「孽緣啊!這牌是悔恨道人所留下,據說只要找到悔恨道人生前所居,便可得到絕世武功。前幾年聽江湖上的人說,東廠有人拿到了這牌,沒想到會出現在蘇府。」

 

儀兒道:「難道他們便是因為這個,才來把爹爹他們帶走的?」

 

「也有這個可能,據說當前廠公李無明,除派人將蘇大學士抓入東廠外,還有一個重要任務,便是尋找這塊銀牌。」吳天召看了銀牌好一會兒便還給儀兒,儀兒望著銀牌許久,沒想到這塊銀牌也是東廠之物。

 

「但銀牌為何會出現在宅邸後院?」

 

吳天召想了想,便道:「雖然這是聽人所說,但前一個月,李無明身旁親信正韓方偷了銀牌,被李無明下令追殺,勢在奪回銀牌,想必這正韓方剛好在妳家中掉了,也正好被妳撿著。」

 

儀兒想到這銀牌害了這麼多人,自己帶在身上不妥,但亂丟又怕被惡人撿去,當下問道:「那……這塊銀牌該怎麼處理?」

吳天召心中早有打算,便拿了筆和墨寫了封信,並將儀兒的銀牌裝入信中,便交給儀兒道:「吳大叔身處江湖,帶著這牌不甚方便,而且由妳拿著也很少有人認為,一個小女娃怎會有這牌。」

 

吳天召這時又把脖子戴的項鍊脫下,項鍊上有一個狼牙,當下交給儀兒,便道:「妳帶著信和這項鍊去武當山附近,找一位名號無極道人的前輩,他看到信和項鍊便知道這是我寫的。」

 

「武當山?武當山在哪啊?」儀兒從小在北京長大,以她一個小女娃哪知武當山在何處?

 

「從北京南下經河南,再到湖廣地區往西北方就可找到,至於路程……沒有意外大概半個月內會到,最慢的話一個月跑不掉的。」

 

「吳大叔呢?您不去嗎?」

 

吳天召無奈道:「吳大叔是可以帶妳到武當山下,但是上山之事,吳大叔只能對不住了。」

 

儀兒疑問道:「為什麼呢?」

 

「吳大叔當年殺了一名武當弟子,現在可真是跟他們說都說不清,我曾試圖說清理由,但武當弟子見我就打就罵,更甚者已經動了殺招。」儀兒見吳大叔無奈,也不強求,畢竟已救了自己一條小命,再強求也不是好事。

 

儀兒道:「吳大叔您陪我到武當山下就夠啦!儀兒一個人可以的!」

 

吳天召搖頭道:「這怎可以呢?武當山上不乏凶獸猛禽,這太危險了。吳大叔到時會請那邊一位朋友,他會帶妳上去。」

 

儀兒點點頭,便道:「那哪時出發?」

 

「畢竟妳爹被抓走也才三天左右,只怕下山會遇到那些人,要不待些日子,再做打算。」

 

儀兒心中有些失望,她原先想請吳天召幫爹爹報仇,只因不想再次連累吳天召,後來聽吳天召說的無極道人,一心想找這位前輩,或許他有辦法替爹爹出口氣,但現在要延後幾日,心中更是難耐,但又想到,即使找到無極道人,他會幫自己嗎?

 

儀兒胡思亂想,突然想到一個辦法,自己學會武功去報仇不就行了?

 

當下便向吳天召道:「吳大叔,您交我武功好不好?」

 

吳天召笑道:「儀兒,妳是想學了幾招便去報仇是不?」吳天召馬上就看出儀兒的動機。

 

只見儀兒點頭如搗蒜,心意堅決。

 

吳天召嘆道:「妳那份心吳大叔我也懂,但冤冤相報何時了?何況妳爹爹希望妳一個女孩子為了報仇,把整個青春年華給浪費?他可是最疼得妳這女兒。」

 

儀兒當下不知如何開口,過了一會便道:「但……但那些害爹爹的人,豈不會再去害別人?吳大叔拜託了!您就教教我吧!」

 

儀兒在床上向吳天召磕頭,吳天召急忙把她扶起,無奈道:「儀兒別這樣!吳大叔就當怕妳,妳先起來,我又不是不教。」

 

儀兒連忙爬起道:「真的?」

 

「吳大叔豈會騙妳?」

 

儀兒笑道:「當然不會!」

 

吳天召語氣轉為嚴肅:「聽好了,我交給妳的武功並非要妳報仇,而是要妳去幫助好人,妳明白嗎?」

 

儀兒道:「明白!」

 

吳天召點頭後續道:「我所學為刀法,但妳一個女孩子家使刀不方便,我曾和一位前輩學過一套月風劍法和森羅萬象掌。」

 

吳天召說完,便示意儀兒跟著他走出去。

 

吳天召拿了兩支樹枝,一支給自己,一支給儀兒。

 

當下說道:「現在我教妳月風劍法,這套劍法特點在於,閃躲如風的輕快,攻擊時有如月的圓弧,不以硬碰硬,我示範一次給妳看。」

 

吳天召當下演練一套月風劍法,劍所到處都發出劃破風聲響,吳天召雖然粗獷,但使起月風劍法毫不凝滯,非常輕快。

 

吳天召使完後便讓儀兒示範一次,儀兒便打了幾次,很快就把招式都記了起來,而且月風劍法的特點輕快圓弧,都使得不錯。

 

吳天召心想:「不愧是蘇峰的女兒,果然很有天分!」

 

吳天召當下讓儀兒停下,便道:「這劍妳練得不錯!我現在再傳妳一套森羅萬象掌,這掌如其名森羅萬象,要讓對方抓不清哪個是實哪個是虛,掌勁需剛柔並濟。」

 

吳天召說完便演練一次森羅萬象掌,右掌左掌互相交替,有時又一起打出,讓儀兒看了真有點眼花。

 

「這就是森羅萬象掌,記得千變萬化就對了,妳演練幾次看看。」

 

儀兒便演練了幾次森羅萬象掌,比起月風劍法更快學會,當下吳天召讓儀兒練習月風劍法和森羅萬象掌,儀兒就這樣練習到傍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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